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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稿中--

【莱妮二世】愉悦精灵也可有过少女之梦?

有ooc/如题是骨科/私设预警/有第一人称转换

二世遇见格蕾之前的事。


    “叮咚——”

    我顶着一把有些旧但还没有漏雨的黑色雨伞,站在一个小院子的门口。我的左肩已经湿透,为的就是不让右手上的盒子被淋湿。

    虽然只有十五岁,但还是挺有品位的嘛。清一色的蓝色矢车菊围绕着黑盖黄墙的标准凡尔赛式小楼,犹如被人遗忘的精灵居所。淡淡的花香在微雨中飘进鼻孔,清香的气息与微凉的触感一同在鼻腔中爆开,让我的头有些晕眩。

    我用魔力探测了一下周围,没有任何令我回路运转不畅的感觉。连结界都没有吗......真是个不成熟的魔术师啊。

    一团水银沿着整齐的石板路滚到门口,然后变成了女仆的形态。在魔术上叠加魔术是这家伙的拿手好戏,但没想到她竟然这样与众不同地活用了。无论经历了什么生死未卜的事情,她内心里也是个小孩子。想到这,我的内心不由的狠狠绞了一下——原本这个少女的性格应该不是如此糟糕的吧。

    “我的Master在里面等您,君主·埃尔梅罗二世。我叫特里姆玛乌,小姐研究(construct)出来的侍从。请多关照。”

    我点头示意,在她的带领下进入了埃尔梅罗的魔术工坊。本来以这个建筑为中心的方圆三十英里,都是埃尔梅罗的灵地。拥有八百年以上历史的埃尔梅罗家族掌握的财产和人脉,因为本家的突然阵亡而被瓜分,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小的可怜的花园和中间的残破古堡。

    想想就很可怜。

    虽然她捉弄我时让我很不爽,但我对她这个人却并不反感。即使她成为了一个恶魔,也是那悲惨的过去将她推进了深渊造成的,而这些罪孽,应该也有我的一份吧。

    老实说,我觉得我有些过于自卑了。

    “兄长大人竟然亲自来看可爱的妹妹,难道是坠入不伦的爱河了吗?”

    她坐在皮质沙发上,把玩着一颗祖母绿——以炼金术作为魔术源流的埃尔梅罗家族拥有价值连城的宝石确实不算什么。埃尔梅罗的资产还剩下大约一亿欧元——在魔术师中这些财产真的很一般,而在君主的家族中,这些钱更是有些寒酸。

    我没有回应她的调侃,直接把盒子放在了桌上。

    “喏。今天是你生日吧,Lady?”

    她笑得更加放肆了,双手背在后面,隔着茶几探过脑袋,一头漂亮的金发垂在茶几上。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任人观赏的动物。

    “哎呀,兄长大人连这个都调查清楚了啊。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她捧着盒子起身,然后就打算上楼。

    “喂,你就不拆开看看吗?”我叫住了她。

    回过头来的时候她嘴角勾起了让我胃疼的弧度。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叫住她,抑或说这本身就是她设下的圈套(trick)。

    “哦,难道是什么变态的东西吗?”

    她这么说着,打开了包装精美的盒子,在她纤细的手指解开带子的那一刻,我却闪过了一丝不安——没有加固定形态的魔术,不会有问题吧?

    “这是我去你钟爱的那家店定制的生日蛋糕……”我皱了一下眉,“还需要我给你过吗?”

    蛋糕保存得出奇地完好。整个蛋糕做成了索尔兹伯里的巨石阵(Stonehenge)的形状,石阵中心定制了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莱妮丝巧克力雕像。

    她突然收起了以往的愉悦笑容,低下头来。

    “……谢谢,韦伯·基尔伯特。”

    我看不清她被长发挡住的脸,但我明显感觉到她外表的月灵髓液(铠甲)正在融化。

    她毕竟还是个少女啊。

    每次她戏弄我的时候,我都会感到十分难受。倒不是因为她戏弄我本身,而是因为让她变得腹黑的那个人是我。

    其实我希望她能哭上一场,而不是往常那种或愉悦或虚假的看似美丽的笑。

    ——身为魔术师,无论过往多么令人绝望,都不能表现出来。但如果我是她的义兄的话,能否让她哭出来呢?

    “过生日……就不用了吧。”

    她抬起头来,又露出了腹黑的笑。不,这次应该是挤出来的吧。明明眼睛已经满是水雾,却还是强忍着表现出与以往相同的表情。

    还真是逞强啊。

    “哥哥也有重要的事情吧?圣杯战争……你还是要去准备的吧?”

    “不,这种事情缓一缓也没什么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问问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少女双手绞着,咬着牙不去说话,有一种想要保留住内心的什么东西却被一语道破的难为情。我无奈地耸肩,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本来的石阵外围,十五点光芒逐次亮起。昏暗的屋子里,虽然只有少得可怜的几处光,但却如星空点缀夜空一样,虽然终究不能照亮苍穹,却依旧为了一片光明贡献着微不足道的力量。

    腰突然被手臂环住。我惊讶地低下头,看着这个我似乎从未见过的义妹。她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的眼角泛着泪花。

    “之前没有任何人给我过生日......哥哥你是第一个呢。”

    不会安慰人的我,只能拍着她瘦弱的肩,呆呆地望着外面的小花园。其实她哭的样子才是我想见到的,没有眼泪的人只能算是人偶(Automata)。

    她在我的怀里靠了一会,然后推开我,重新挂上愉悦的笑容。

    “兄长大人身上的雪茄味未免也太浓了。”

    特里姆玛乌端来了红茶。她接了过来,嘬了一小口,然后加上了砂糖和牛奶。我由于在日本生活过的缘故,喜欢直接喝下,并没有额外再加什么东西。真是不明白,日本明明有繁复的茶道,在茶本身上却并没有任何粉饰的成分。

    “我要去一趟亚瑟王的墓园,最近有什么委托还是麻烦Lady自己解决了。”

    她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哦,去那里干什么?”

    “我需要一个处理死灵的专家,最近总有人在我这里施展死灵魔术类的诅咒。”

    她盯着我,湖水般澄澈的蓝色美眸逐渐染上了红色。

    “最近可是有一个关于死灵的相当棘手的案子等着你呢,未雨绸缪是理所应当的嘛,亲·爱·的·兄长大人。”

    “少来烦我,到时候你再来说吧。”

 

    特里姆玛乌把我送到了门口。我回过头,望了一眼埃尔梅罗仅剩的遗产。蓝色的花园环抱着凡尔赛式的古堡,随着微风慢慢摆动——精灵的小船漂浮在花海中或许也不错。

    就像世界尽头的王者居岛(Avalon)。

    没有魔术结界的小楼给我一种轻松到让我有些透不来气的享受。我想,这大概就是原本的少女吧。

    埃尔梅罗是一个不知改变的家族,无论是在魔术上还是为人处世上,甚至从法国大革命后搬到英国后依然没有改变建筑风格这一点上都能看出来。没人晓得这个叫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的少女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故,才能去掉棱角,像月灵髓液(Volumen Hydrargyrum)一样圆滑地处事。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其实本来这个花园里种的都是郁金香......直到有一天从你那里交代案件回来后,Master突然要我把花换成蓝色矢车菊。”

    明明弱小,却开得如此精巧——你还真挺像这小花的,莱妮丝小姐。

    你还真把我当成哥哥了啊。

 

    我站在窗边,看着特里姆送哥哥到门口,看着那把破伞移动到车旁,看着车灯消失在本属于埃尔梅罗的别的君主家的灵地中。

    我竟然有些像我调侃他的话那样了。

    虽然极力掩饰自己关心别人的内心,但做事却仍然毫不保留地表现出温柔的一面。难道他在圣杯战争中活下来,就是因为这个吗?

    我按照哥哥用光指示出的法阵启动隐藏术式,魔力构成的拉丁文便筏在法阵中央构建起来,逐渐实体化。

 

Lady Reines El-Melloi Archisorte:

    首先十五岁生日快乐。

    然后是一些好消息。今年的账目减少了3500万欧元,并且联系到了瑞士几家钟表制造厂,他们表示如果提供魔术支持,他们可以为我们偿还大约2亿欧元的债务。

    另:赶紧在房子周围设结界。

 

    本来是个侦探,却自己作案吗。

    谢谢你,唯一把我当成家人的魔术师。

   我默念着感谢的话语,却没法说出来。既然已经塑造出这样的形象了,这些话实在是不敢启齿。

    眼睛有些发热,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眼睛。

    不是使用魔术的缘故,而是,我竟然哭了。

    大概,我也有少女之梦吧。

 

题外话:矢车菊的花语是「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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