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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稿中--

【弓凛x艾蕾】紫藤抄(3)

主cp伊什塔尔X艾蕾,刀片避雷,我流ooc。

时间线架构在日本室町时代虚构出的两个国家。

我=艾蕾=远坂伊势守伽罗,伊什塔尔=远坂平成守塔罗。 

 

 


“如果我死了,你可要把那张紫藤抄和我一起埋了。”

管家梅林吓得手里的药包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您可不能说这种丧气话啊,主子!”

阵阵春雷响起,我知道梅雨已经悄然而至。腿关节在隐隐作痛,胸腔里像是有火烧一样疼痛。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再撑下去几个冬天。

“梅林。我今年已经六十八了,撒手人寰不是迟早的事。”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主子的病……”

我挥手,示意打断他,“你不用说了。突然心血来潮,等梅雨过了,我大概会回三条的院子待一顿时间。梅林,你让安娜打理一下那边,顺便看一下左京二条的长屋王邸能不能买下来。”

第二天,我的药包被偷了——亦或是被哪个不要命的老鼠咬开了。里面的甘草已经受潮,梅林只好重新去抓。我环视自己这个隐居地,呆呆地坐在躺椅上。虽然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平民住宅的样子,但属于武士的兵器铠甲和笔墨纸砚还是有些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不想再管任何和幕府相关的事情。将军已经忘记了我这个人,即使我已经看出安土的织田信长已经对将军甚至他背后的室町虎视眈眈,但我并不想管。

这种习惯被带到了日常生活中,比如说,我并不想追究为什么家里会生出老鼠。

紫藤抄依旧在客厅中央静静注视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每当我看向这幅画,就好像和某个老友喝茶聊天一样,让我衰老且紧张不已的灵魂得到片刻的宁静。

藤花,也快落了啊。

 


 “能聊一下卿的京都印象吗。”

船上,提亚马特突然问我。

“主公没去过京都吗?”

“守护大名怎么可能去另一个守护大名的领地里旅行呢。”她苦笑。

“那如何觐见天皇陛下呢?”

“天皇在春日大社,给其他守护大名们开小路。”她望着远处的京都城墙,叹了口气,“陛下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既然主公知道京都的黑暗,也要听这些吗?”

“至少还是要知道的,毕竟孤也即将成为那里的主人了。”

——

关于那座城,我并没有过深的感触。

虽然全日本都在传诵着源义经“京城五条大桥上”这首童谣,但当上元灯节时与妹妹走在五条大桥上时却没什么感觉。

“这不就是个破桥吗,有什么好看的。”

她握住我的手不放,“姐姐骗人,我感觉义经大人正在桥上八艘跳呢。”

浮世绘里世外桃源般的感觉在这座城里并没有体现。无论是坊市还是宵禁,在我眼里都不过是让人们痛苦的枷锁。说是仿照长安城的繁华,然而长安不也最终付之一炬了吗。

快乐也不是一点没有。

和她一起坐在长屋王邸的房檐上看着一墙之隔的平成宫,站在罗生门上俯瞰着京城,远眺远处的伏见稻荷神社,在枯水期与她一起把脚伸进冰冷的鸭川中,比赛谁能坚持更长时间,最后她的脚被冻伤,而我因此被父亲暴打一顿……

每天夜深人静时,就是我们两个的练武时间。在不知谁家的屋顶上剑光交错,两个黑夜中的影子不停地在房与房之间起起落落,不时还能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与此同时清脆的笑声在我身后响了起来。

“是我赢了,姐姐。”

“绕人背后,不算正当赢的。”我撇了撇嘴。

“我的弓术也比姐姐好呢。”她莞尔。

“但枪法不如我。”

我跳下屋顶,落在天井的正中,抬头看她,提起手里的刀,“来,再战。”

京都是一个讲究宗法和程朱理学的城市。这里讲究公序良俗,讲究盛唐遗风,讲求“存天理而弱人欲”。虽然很多武士对此不屑,却依然像儒生一样学习俳句和四书五经。

比如说,所有武士,都只能遵从嫡长子继承制。虽然父亲其实对作为庶子的我还算好,但我知道,那只是作为父亲,而不是作为一家之主。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羡慕她。

“姐姐的弓术,还真是不如我呢。这次就由我来教姐姐吧。”

——静息。

——屏气。

拉弓,瞄准,放手。

每一步都精准到位,然而这么远的距离,每次都打中靶心,真的不太可能。

“姐姐的动作甚至比我还好,但为什么不使用阴阳术呢?花更少的力气,做更多事情,文弱如安倍晴明大人也能走上战场。”

她天真无邪地笑着,我看着她,明明可爱地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我的内心却充满阴霾。

因为我不配去学习阴阳。

每当这时,我都想逃离京都这个自由的囚笼。

——

“我讨厌这座城,讨厌到我再也不想回去。可是不知是乡愁还是别的什么,我还是想再回到京城的五条大桥上。”

提亚马特拍了拍我的肩,“看来你很喜欢你的妹妹呢。”

我侧过头不去看我的主公,“我才没有……我只不过是羡慕……她是个公主,我不过是被人抛弃的……”

“卿迟早会感觉到的。”

虚假的温柔,我想。

说着,她抽出了手里的刀,向后方的船发出号令。

“前方,桂川方面满舵向左,准备进攻。鸭川方面待命,注意隐蔽。”

用来发号施令的坐标船打出旗帜,船队就此分开。佯攻船队带头的船是大名戈耳工的旗舰,背后是数以万计的大小船只。

“舳舻千里,旌旗蔽空。”

我尝试套用中国地方的和歌旋律,然而这首苏东坡的汉俳确实无法用任何一首和歌完美地呈现。

罗生门的角楼已经在雾气中浮现出来。我从未在这个角度看过京都的景象,氤氲之中,还真有如天堂中广观罗生的天照大门一样雄伟壮观。

“卿学过俳句?”

“嗯。”

按照武家规矩,庶子虽然可以学习汉语和日语甚至书法,但肯定是不会学习治墨的。我每天从父亲的书房中偷出书来读,虽然我并没有看过经典,但唐宋八大家的书籍基本还是看过的。

“大概,是想追上她的步伐吧。”

老实说,我是出于对宗法的不满才去学习文墨的。也或者,是出于对她,对明明一起长大却只能屈居从位的一种嫉妒。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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