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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稿中--

【日狛】 幕间:日常·黄昏症候群事件

是送给 @丙醚 太太的文。真的不关注一下这位条漫dalao吗(疯狂明示)

第二章魔改系列/花吐症老梗/我流ooc/第一人称视角反复横跳注意

 

    好像有人推开了旧馆的门。我赶紧慌张地把地上的花瓣收拾起来,以防止被「超高校级」的各位发现。如果他们不幸被感染的话,那我就不是希望的垫脚石,而沦落成希望的绊脚石了。

    “狛枝同学,再不吃饭的话会饿死的。”

    这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带着雀斑的脸随即出现在我的眼前,火红色的头发刺激着我的海马体,让我瞬间从记忆中调出她的真名,小泉真昼。

    我歪过头,瞥了一眼盘子里的饭。嗯,标准的日本定食。也许是我在欧洲呆的时间有些长,味增汤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孔,甚至让我产生了想吐的打算。

    “那个.....小泉同学,我其实是半个欧洲人,所以日本餐不太对我胃口呢......能麻烦你给我拿来吐司面包和牛奶吗?”

    “喂,狛枝同学,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小泉的话中已经夹杂了一点愠怒的声音。

    我当然知道。我得了传说中的「花吐症」,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不过,只要我死了,大家就可以因为我的死而心怀希望,如此不也是美妙的事情吗?

    “是啊,我被他们绑在了这里,手脚都动弹不得,还怎么吃饭呢?”

    “那是你自作自受,狛枝同学。本来我还对他们绑了你的行为很不满,现在看来你确实很欠绑。”

    “要不你换完早饭之后解了绑看着我吃完,然后再给我绑上,这样行吗?”

    “谁会独自一人给差点去杀人的嫌疑犯解绑啊!还有,我可是很忙的,哪有这个时间?我是你的同学,又不是你的仆人。”

    小泉近乎把饭摔到我面前,然后转身就要走。

    “要不你找个男生过来喂我吧......你看我真的动不了啊,小泉同学。”

    “那,好吧。”

    我转过头,不去看她拿起我身边的盘子,因为我几乎忍不住又要吐花瓣了。

 

    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和九头龙这种人说话呢。那是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而且......甚至连自己的末路和善后都安排好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极度自私而处心积虑,还是因为处处留下退路而变得自私。不过,如果能在九头龙组中活下去并守住老大的位子,这些特点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我的脚按照本能带着我进了食堂。我看到小泉同学拿着服务员用的盘子,里面放着吐司面包和牛奶。

    “你去给狛枝同学送早饭?”

    我有些惊讶,竟然有人还会想起来他。虽然说我觉得狛枝杀人可能确实是别有原因,我甚至也对他被绑起来这种事有些不爽,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应该是阻止继续出现杀人事件的最好方式。

    “给他那种多事的人送早饭,一定很辛苦吧?”

    小泉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一亮,“辛苦?你真的这么觉得吗?那就拜托你把这个给狛枝送过去吧!”

    小泉找了个办事的理由走出了食堂,那种急切的步伐给人她在逃而不是走的错觉。不,不是错觉,而是她本来就是逃。用悲伤的口吻说出令人费解的话,估计没有人想要接受狛枝那洗脑式的精神污染吧。

 

    据说那句饭前的「いただきます」是「以汝之身,养吾之身」的意思,也就是说,把一个人的希望寄托给另一个人。吃饭是将食物生前的希望寄于食下它们的人类,那我现在吐出的花也应当是把我的希望托付给了花。如果这样来讲的话,只要我把这绝症传染给别人,那就是在传播希望。

多么惊叹的伟业啊。

    已经被莫诺美封上的旧馆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既然大家都有「超高校级的」才能,那么这个人就我就姑且称之为「超高校级的希望」或者「超高校级的未来」吧。

    快过来吧,吃下这恶毒的花瓣,然后把这份希望传播下去吧。

    是吐司面包的香味,大概这人是被小泉叫来给我送早饭的吧。我抬起头,顺着香味的方向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奇怪得甚至有些疯狂的呆毛,然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制服。

    “……日向同学?”

    日向端着属于我的早饭,蹲下身,把食物分门别类地放在我面前。

    “啊,难道是……你不会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给我送饭的吧?哇,好开心啊……”

    在不少神话中,传递诅咒的人被称为咏唱者(Caster)。如此说来,传递着名为「希望」的诅咒的我,应该是「超高校级的Caster」才对。我一边思考着如何将这绝症传染给他,一边继续找着话题。

    “可惜啊,如你所见,我现在没办法招待你了……不过你也不必拘束。”

    我承认我的话中充满了沉重的感觉,甚至每一句话都像黑色的诅咒,从嘴里流淌出来,然后沾染给所有接触的人。总感觉这是几年前一个小说中的设定,但无论如何,我这种说话方式差不多就是所谓的Caster的诅咒吧。

    果然,日向露出了难以置信又有些受到惊吓的表情。

    “哈,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有点恐怖呢。”

    日向终于开口说话了,然而仅仅是第一句就把我呛了回去。

    “我不是来和你聊天的……我是来给你送饭的。快吃吧。”

    “啊?你不喂我吃吗?”

    日向脸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起,想必他现在一定很想杀了我。

    “你——你什么意思啊!?”

    “我自己没有办法吃啊。你也看到了,我的手都被绑起来了……”

    我动了动绑着铁链的手,示意给他看,“其实让女孩子喂饭也挺不好意思的呢,所以是你来给我送饭真是太好了,日向同学。”

    日向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袖子,随即抓住了我的手。

    “喂,狛枝,你袖子里放的是什么啊?”

    他轻轻一抖我的衣摆,几片樱花一样的花瓣便缓缓飘落下来,在旧馆的红色地面上格外刺眼。

    “糟糕。”

    受到惊吓的我咳了几声,嘴中的花喷涌而出,随着衣服里的一同落在地面上。

 

    这种已经可以算是都市传说的绝症,我是听说过的。然而,当我真的遇到了这种患者时,我才知道这病是多么凄美

狛枝凪斗,被五花大绑地倒在撒过樱雪的地面上。如果躺在血泊中的人令人毛骨悚然,那么华美血泊的那种摄人心魄的美和目睹生命即将消逝时本能的恐惧混杂在一起,则会让人像喝过烈性酒混合的鸡尾酒一样感到迷茫,甚至有些窒息。

    花吐症,这种病竟然真的存在。

    “呵,被你发现了啊,日向同学。”

    眼前的造雪机,不,狛枝的眼神里没有任何不安或是绝望,反倒有些愉悦,那一瞬间我甚至真的以为他喝了假的鸡尾酒。

    “啊,真让我开心呐。多么伟大美好的事情啊!”狛枝像个毛毛虫一样,蠕动——我只能想出这个词——到我的脚下。

    “你,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后退几步。

    “日向同学,来喂我吃饭啊。只要你也沾上了花瓣,我的这份希望就能传递给你啊……”

    啪。

    我自己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打了狛枝一个耳光。

    “你以为我也想得那种绝症吗?我根本不明白你所谓的「希望」到底是什么。被花吐传染是希望?我根本不懂你的逻辑!”

    “这样啊。这可不是你们「超高校级的」学生应有的风格呢。”

    “你在胡说什么,我要做的可是治愈啊!”

 

    日向这话刚说完,我就感觉有两片温暖的唇瓣按在了我的嘴上。虽然说只接触了一下就分开了,但肺中淤结的病灶却轰然崩塌。

    ——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啊,日向君。

    这种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确实忘记了。而且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很多东西

    当我第一次看到他时,我就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我甚至隐约有一种感觉,这个自称记不起来能力的人其实才是这个团队的核心。

    当我在学级裁判上自我放弃时,驳倒众人对我的怀疑的人是他。

    当我被所有人认成必须铲除的对象时,代替小泉给我送饭的人是他。

    甚至,连现在除掉了我的病灶的人也是他。

    无论对这个团队还是对我,他都是闪闪发光的希望。

    “可是,日向同学怎么知道......”

    “之前的学级裁判里你一直用发情似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很不舒服,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吗?”

    日向把我的头转过来,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的一只眼睛变成了红色。

    ——总感觉这眼神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但模糊的记忆下一刻就被仿佛被刻意操纵的浪潮吞没。

    “你可别误会啊......既然你既不是凶手也不是受害者,那么你也就没有死的必要,不是吗,狛枝同学?”

    他说这话时脸上明显烧起了红霞,但此时此刻,我并不想点破。

    如果我有朝一日到了只有自杀才能给大家传递希望的境地,那时他应该也不会伤心吧。

    “听好了,狛枝同学。你不许为了你口中的所谓希望去杀人或是自杀。”

    读心术一般。

    “你没必要那么认真吧,日向同学?”

    “对待杀人未遂犯,我必须这么认真。”

    他的眸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但我总有那么一种错觉,觉得他的瞳孔中闪着引领我的北极星一样明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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