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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稿中--

【脑洞】弹丸圣杯奇谭(1)

1.既然脑洞都这样大了,那当然有ooc和私设。

2.设定是77期和绝望事件在78期前很久,当时苗木在上小学(也就是说盾子和骸不是78期的)。

3.苗木所在的学校是希望之峰学园国中科(后来升入高中了)

4.不了解fate的看这个可能一头雾水。另外,会出现fate中的某些英灵。fate坑的就当几乎完全是私设好了(原谅我乱贴fate tag)。

5.第一次拉中篇的坑,基本上没有伏笔。

6.如果能接受请继续。


弹丸圣杯奇谭/Would Danganronpa a Holy Grail War

Chapter 1

英灵契约/Contract with Servants


所谓英灵,简单来说就是英雄的灵魂。他们或拥有神性,或横扫宇内,亦或传颂于史诗中。而英灵座,则是他们的栖息之所。英灵在魔术中不过是个概念,而不是任何一种礼装或是仪式。

圣杯战争,一个不知何人何时于何地开启的仪式,在日本的各个地方按六十年一次的周期反复进行。七名被叫做御主(Master)和各自召唤的英灵也即从者(Servant)在这场仪式中互相残杀,直到最后一位御主和他的从者。所谓圣杯,就是让英灵这一概念成为实际灵体存在于世的礼装……同时也是「万能的许愿机」。只要赢得了圣杯战争,就可以向圣杯许愿,从而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任何一个愿望。

虽然说英灵是借由圣杯再现于世的,但如果想要成为一位御主,还需要另一个重要的信物,也就是所谓的圣遗物。

我可能不太喜欢人类这一物种。

我不擅长在别人面前表达自己的情感,即使是在认识了九年的苗木君面前,我和他也经常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是自从父亲下落不明之后,那个自称「代替我父亲的监护人」的自律性人工智能,也就是黑白熊,竟然可以对我内心所想了解得一清二楚。


事情可能要从一年前说起。

“雾切,其实你不恨你的父亲kuma?”

在我摘下手套给双手换药的时候,黑白熊大腹便便地走了过来,看着被碘酒刺激得面目狰狞的我。

我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往手上涂抹着磺胺嘧啶。

“不用回答也是的kuma。自从你父亲消失时起,你右边的辫子就没再编过,难道不是一种念想吗?”

药瓶洒在地上,我竟然都没有察觉。

“正是因为作为你苦苦追求的父亲大人突然间成为了雾切最不愿意见到的那种人,你失去了前进的路标,才会感觉内心不平衡吧?唔噗噗噗噗噗......”

听到这笑声,我真想把他关进地下工坊,然后用我的魔术把他溺死在大桶中。

“其实雾切很想见到父亲吧?”

“黑白熊,请你出去。”我攥着拳,烧伤的皮肤隐隐作痛,“我想一个人静静。”

“雾切的房间中可是摆满了你和父亲的合照kuma......”

“谁给了你进我房间的权利?”我冷冷地瞪着他,“难道我连隐私权都没有了是吗。我想要麻痹被绝望吞噬的神经就这么难吗?”

黑白熊后背蹭着墙,浑身冒着冷汗,脑袋上仿佛冒出了热气。

“你可以参加圣杯战争哦,雾切。”

他轻轻地扔下这么一句话,还有一个被层层包裹的东西,然后悄悄地闪了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黑白熊给我的长条状圣遗物,默默地掉着眼泪。

他说得没错,我确实把他当成了前进的路标。

我很小的时候,我每天目送着父亲出门,然后坐在窗前,学着他的样子拿着放大镜和笔记本。那时的我不知道侦探要用笔记记下线索,于是就装模作样地随意涂鸦。

“要是我也能像父亲一样成为名侦探就好了。”

后来,我确实走上了侦探的道路,然而却早已不是像父亲一样了。从那一个阴冷的清晨开始,雾切仁那老家伙还活着,但我的父亲却已溘然长逝

我真想把父亲拽到我跟前,问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国中科的楼顶,应该是整个地区大源(Mana)最盛的地方。我早在九个月前就在这栋凡尔赛式建筑的各个角落刻上了将魔力聚集在楼顶的符文,这样就能在召唤的时候尽量多地给从者的初次现身提供足够的魔力。

我站在用来召唤的法阵前,在心中无数次默念刚刚背下来的咏唱语句。我深吸一口气,割开了自己的食指,把血滴在法阵边缘,然后放上圣遗物。

“宣告。吾被主之恩泽,欲赎吾之罪于此。吾乃罪人,三之结也。吾师从所罗门王,其非罪人。吾师之术,降于吾之宗族,是罪也。欲以吾师之术,涤吾之罪,此恐其时也。汝乃英灵,七之结也。汝之功业,刻于英灵座之席上,非罪人也。欲涤吾罪之英灵,降临此处!”

作为一个魔术使,这应该是我最像真正魔术师的一次吧。我这样想着,感觉到全身被柔和的魔力包裹起来。法阵正上方一股股性质不同的魔力聚集,交缠,扭曲,又回环,一同被净化,逐渐编织出人形。

清冷但却温柔的声音。

“试问。”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金发碧眼的少女。那一刻,我甚至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她的美。明明惹人怜爱,而眉眼间却偏偏透露着英气。与她对视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眸子里的坚定。

“你就是我的御主吗。”

我缓过神来,慢慢地点头,然后俯身,摘下手套,看到了右手上的三划令咒。

“嗯。我叫雾切响子,随便你怎么叫我。我该怎么叫你呢?”

“剑之英灵(Saber)。”说罢,她突然拽住了我的手,“御主,你的手似乎受过不小的伤害。”

被烧伤的皮肤与别人的手接触让我感到有些不太自然,手不禁往回缩了一下。Saber像是做错了事一样猛地放开了我的手,有些难为情地向我道歉,“看来这是御主的难言之隐啊。”

我摇了摇头, “在我早年实习的时候,我的手被III度烧伤。所以你就叫我御主了是吗,Saber?”

“嗯。无论是雾切(Kirigiri)还是响子(Kyoko),对于我来说发音都比较难。”

外国人可能认为段名相同的假名发音比较难吧。我戴上手套,把召唤时被魔力束吹乱的领带整理好。

“御主,附近有从者反应。跟我来。”她带着我,向楼下狂奔。


“从者?”

“难道你不是参战的御主吗?”那人端起步枪,我清楚地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好像从时钟塔中一位德高望重却年纪轻轻的君主的论文中看到过这个拥有御主和从者的自相残杀的仪式,貌似是叫做圣杯战争。我从没想到过要参加那样荒诞的自相残杀游戏,然而没有任何准备的我竟然已然暴露在死亡与绝望的牢笼中。

“我虽然是魔术师,但还没有大胆到参加这种无稽的事情......”

“那请你去死。”她甚至还没等我说完,就开了一枪,我看到火舌从她的枪口吐出来,直奔我的眼睛。

“预言(Prediction)。”

所谓“预言”的魔术,不过是减缓我眼前“视认”的速度,从而对急剧变化的情况做出预判这样简单的魔术,据说很多街头艺人就是用这种低等的魔术进行拙劣的戏法。飞行的子弹和时间一同被冻结在空间中,停滞的一瞬间,无论看了多少次都会有一种奇特的感受。我向左滚翻躲过子弹,站起身后向楼梯的方向狂奔。我给自己的腿部施加强化的魔术,以S型的路线在走廊中迂回。带有魔力的子弹镶嵌在墙上,或将我脚下的瓷砖击碎。

二楼,三楼......那人一直跟在我身后不断开枪,看来她是真想杀了我。我的魔力有些跟不上消耗体力的强度,肺部如同爆炸了一般,腥甜的气味从喉咙中溢出。

“怎么,魔术师,你跑不动了吗?”她的声音带有明显的嘲讽意味,“你就在原地等死不好吗?”

“预言(Prediction)。”

我又一次延缓了她的速度,然后跑向通往天台的楼梯。如果能到那里,从天台上跳下去逃走,以我的防御术式,应该不至于重伤。

“这里太危险,交给我吧。”

我循声看去,金发碧眼的少女站在拐角处,全身藏在铠甲之中,右手似乎是握着什么东西,但隐藏在一层厚重的魔力壁障中。

这么古怪的打扮,她可能也是一位从者吧。我没有多想,就往她的身后跑过去,结果径直撞到了角落中另一个人——是响子。

“苗木君,你为什么没有回家?”被撞到的响子有些难为情,因此语气中夹杂着羞怒,“放学之后这里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

“Archer来了,御主。”

持剑的少女往前走了两步,“御主掩护这个人往天台上撤退吧。”

也不知应该算是我带着她还是她带着我,两个人一起往天台上跑。她甚至没有意识到两只手是牵在一起的,只管把我向上拽。

“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杀戮游戏?”我气喘吁吁地问她。

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一句,“倒是你,为什么放学后就不知道回家呢?你的妹妹还等着你做饭吧?”

“不要岔开话题。看来对于雾切同学,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了——我是个魔术师。”我把她拉过来,让她面对着我,“你为什么参加圣杯战争?”

“苗木君没有必要知道吧。”


频繁的枪响和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不断从楼梯口传来,在狭长的走廊里反复回放。那个叫Saber的从者在连连后退,一边用剑四周的魔力壁障干扰着子弹的轨迹。那个叫Archer的人显然是冲着我和响子来的,用快速扫射把Saber不断推向楼梯。


“即使是魔术师,也不能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根源」白白扔掉性命啊!”

“你以为我参加圣杯战争是想要到达「根源」吗?”她哼了一声,“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魔术师。我使用魔术来辅助破案,不过是个魔术使。

“你应该知道吧,苗木君。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我想在这个残酷的游戏中,找回本属于我的一些东西。”

“难道没有其他的......”

啪。

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在脸上留下了少女隔着手套的掌印,被硬皮打过的脸格外生疼。我捂着半边脸,吃惊地看着响子。

“你以为如果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会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吗?”

说完话的她,手猛地按在墙壁上,表现出类似虚脱的症状。转身时我突然发现,她的制服有一大块渗透的血红色。


Saber退到了台阶上,我看到她左肩上的枪伤,血顺着手臂流到剑上,这时不懂魔术的人应该才通过悬在空中的剑知道她的手中其实是握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你现在杀了他有什么意义吗,Archer?”

Saber冲下台阶,和Archer肉搏。Archer在步枪前面加上刺刀,然后身体竟然朝着Saber剑尖的方向义无反顾地扎了下去。在她接触到壁障前的一瞬间,她的枪扎进了Saber的腹部,然后借力闪出了危险范围。Saber虚弱地趔趄了一下,扶着剑站好。


“苗木君,你往天台上跑,别管我。你不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只要逃出去,不会有事情的。还有,刚才......”她突然别过头,“对不起,苗木君,我有些失态了。”

“不行,你好像受伤了......”

“死不了,没问题的。”响子的笑容中充斥着勉强和疲惫,“难道苗木君还不相信结交了九年的朋友吗?”

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响子已经跑到了Saber旁边。

“御主,不要......接近这里!”Saber一把推开响子,“Archer那家伙太危险了!”

“不行,Saber!”响子摇了摇头,“没有治疗的话你会死掉的。”

我没有再多想下去,跑到了楼顶。如果能在Archer正上方布置一个类似Gandr的诅咒类魔术的法阵,那边应该也会轻松一些。

天台上很混乱,满是弹孔,看来Saber与Archer可能曾在这里交战。正中间约半径两米的范围中隐约有强烈却温和的魔力波动,可能是用来召唤的法阵消散时残留下的痕迹。魔力扩散处周围有滴落的血迹,并且一直蔓延到门口,应该是受伤的响子留下的吧。

这种魔力波动应该来源于所罗门王的魔神柱,与所谓的「受洗」有很大的关系。按照时钟塔现代魔术科的记载,所罗门王留下的这种属性为「水」的魔术刻印属于最高阶位的「炽天使」,拥有这一级别的魔术师甚至有到达「根源」的可能性。

我按着法阵的中心,魔术师的本能驱使我去调查这传说中的刻印。我感觉温暖在逐渐吞噬我,全身魔术回路中的魔力也如涨潮般汹涌奔流。

门缓缓推开。

Saber身上背着一个深紫色制服的少女,步履艰难地走到我近前,然后把她放在地上。她双眸紧闭着,气若游丝,血不停地从后背上流下来,在地上逐渐变成血泊。她之后又中了三弹,如果没有强力的治疗魔术,她的生命应该只剩几分钟了。

“响子?”我不受控制地唤着她的名字。

静寂。

“骗人的吧......”我摇着她的肩,“你不是说你死不了吗?你是我结识了九年的朋友,所以我才相信了你啊。”

沉默。

“呐,响子最喜欢跟我开玩笑对吧?你一定只是在吓唬我对吧?”

无声。

“你倒是跟我说话啊,响子?哪怕狠狠地怼我一句也行啊!”

眼泪滴到了法阵上。

“苗木,君?”

响子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

“对不起,啦......没,没想到,从不,撒谎的,我,竟然,竟然骗了,你,苗木,君......我,有些困了,记得等会,叫醒,我......”

“响子,不要睡觉!”我大喊道。

“哦对了,苗木君......我,其实啊,我是......”

尚未消散的法阵突然亮了起来,周围的魔力瞬间被赐予了生命,汇集起来,聚成人形。

“重新被召唤于此,还真是美妙(素晴らしい)啊。”

那是一个戴着义肢的人。他银灰色的头发蓬乱地散在空气中,全身穿着墨绿色的夹克衫,一副懒散的样子。

“呦,我的御主。我是个Caster,召唤我来真是不幸啊......”他环视四周,“也是比较幸运的啊。比如,去拯救你喜欢的少女。”

“才不是什么喜欢......只是同伴罢了。”

我说着让人难为情的话,手接过他手中的药瓶。

“我只是幸运了一点,被召唤时正好带着忌村前辈的药剂。”

解析(Analysis)。

虽然这药没有用魔术加工,但其品质相当于达到典位(Pride)的植物科魔术师炼制成的药剂。

当药水接触到响子的嘴唇时,她剧烈地抽动了一下,紧接着是几声咳出了血痰的咳嗽。魔力构成的子弹早就消散,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同时,子弹上的诅咒也排了出去。

“苗木君?”

她睁眼便看到了我,然后坐了起来。

“果然苗木君才是真正的魔术师,连我这种都能抢救回来。”

“是Caster啦......”我挠了挠头。

“看来苗木君也成了......”

“小心!”发出声音的是Saber。

砰!

“看来又多了一个御主。这下七骑算是凑齐了。”

我循声望去。Archer已经端好了枪,随时准备把我们全部击毙。


题外话:磺胺嘧啶是治疗烧伤的特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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