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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稿中--

【弓凛x艾蕾】紫藤抄(2)

主cp伊什塔尔X艾蕾,刀片避雷,我流ooc。

时间线架构在日本室町时代虚构出的两个国家。

我=艾蕾=远坂伊势守伽罗,伊什塔尔=远坂平成守塔罗。

 

 

在我的居所附近,有一家药铺,由于体弱多病经常去那里抓药,一来二去就和药铺的老板成为了朋友。

“又来了呢,远坂大名。”

我能听出来他嘴里一点点的不屑,但这也是正常的——远坂伊势守伽罗,也就是我,作为赫赫有名的大名,应该住在离皇宫最近的左京二条,或是大户聚居的朱雀大道,而不是京都普通百姓居住的六条。

“嗯。最近胸闷气短,甚至已经开始咳血了,总觉大限将至啊。”

“你看你说的,怪吓人的。不过,梅雨季又要到了,既然腿脚不便就应该多抓点药。你看怎么样?”

“我会让仆人来抓的。”我敷衍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想说的,“你说这人生苦短,某些黑药店里随便抓错了药就有可能今天治病,明天要命了,所以我只敢到你这来。”

“可不是。”那人堆起虚假的笑容,“现在这朱砂比砒霜还值钱,结果我就听说,就那个草圣堂,还做着京都府数一数二的贵族顾客的生意呢,竟然敢把平喘朱散方子里三一分的朱砂和砒霜抓成一三分,结果把六条的安倍老爷子毒死了。得罪了大将军和天皇陛下御用的阴阳师家族,现在已经满门抄斩了。”

朱砂和砒霜吗。明明都是毒药,却都还是名贵药材。我并不懂药理,周代的《黄帝内经》我一个字也看不懂。但我总觉得,就连吃药都能把人活活吃死,不管是因为天灾还是人祸,人类都如此弱小。几十年前的罗生门是如此,几十年后的六条也是如此。

我吊起《水调歌头》的戏腔,“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而一粟。”

《赤壁赋》没有词牌,然而我却觉得这个以婉约唱豪放专长的腔调很适合现在我的心境。

“你以前是歌舞伎?”药店的童子问我。

“我不是说过我是那个通天朝上国音律的远坂伊势守吗。”

他们虽然和我聊得来,然而别说音律和汉俳句了,他们应该汉语甚至假名字(日语)都不会,我在想什么他们也理解不了。我摇了摇头,拿着药走出了药铺,嘴里依然哼着《水调歌头》旋律套用的《赤壁赋》。

——就像当年的我一直不知道,伊什塔尔为何把紫藤抄送给了我。

“知不可骤得,遗响托悲风。”(《赤壁赋》原文: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水调歌头》旋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格挡,转身,刺入。战场上的我,几乎无人能敌。

虽然在大阪的提亚马特是整个地区最大的大名,还是有很多不怕死的大名敢于挑战,其结果也不过是徒增我们的土地,和一地的首级罢了。没人能逃过大阪府第一武士的长枪——如果有,那就再补上远坂伊势守伽罗的樱切。

“远坂大名,主公叫您撤出战场,有要事相告。这里交给我。”

没有人能念出我“埃列什基伽勒”的冗长的本名,究其原因,是崇尚佛法的父亲坚信用法号给我们起名,我们就能获得菩萨的保佑。

“明白。”

“远坂大名是京都人吗?您这口音好正。”

“嗯。”

“那为什么离开首都呢?”

我没有回答他,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提亚马特一直在计划“大业”,而对于其具体为何,她只字不提。

当我回到大营里的时候,她盯着沙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来了,远坂。进来吧。”

她朝我一挥手,我便单膝跪在主公面前。

“主公有何事相告?”

她满意地一笑,手里的一只旗子插进沙盘里。

“卿知道孤在计划大业吧?”

“末将不知。”我撒了个谎。

“现在孤来告诉你——”她说着,突然放低了声音。

“孤想要代替吉尔伽美什的幕府,取得陛下的绝对信任。”

她的脸色很平静,没有一点野心家的奸诈甚至枭雄的自信感。然而她的话语,却是如此地富有幻想力——她想要的,是天下。

“孤打算亲自率领精锐,和卿一起从罗生门攻入京都的大门......”武士的自觉让自己压下剑柄,低下头来。

“主公不可,太危险了,还是末将一个人......”

“孤不是无备而战,这一点卿还是要相信孤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地图旁边,“流经京都城外的鸭川和桂川,正好形成半个包围圈。罗生门是京都的重要门户,防守必然严备,而且其角楼甚至可以看到鸭川与桂川的汇入口。

“如果直接从正南方向的罗生门攻入,大名平成守有重兵把守,我方死伤难免惨重。而如果从桂川绕侧翼自右京攻入,罗生门上的守兵也能看到我们的行踪——京都本不是天险,但安倍晴明与源赖光两位大人经过缜密的规划,将正大门安设在正南方,而且修筑得极为高大,这样就方便观测京都至大阪各方。这本是用来防备大鬼茨木童子,然而由于大阪正好也在这个方向上,因此它也是我们的障碍。”

提亚马特并不是武士,然而她能被众多武士奉为主公,主要是因为她的军略。

然而此时我却近乎想终止她的计划。平成守,也就是远坂平成守塔罗,就是伊什塔尔。如果是让我斩下她的首级,我宁愿自杀。我承认我虽然在行为上堪称遵守礼仪的典范,然而自小时候开始内心里就藏着叛逆的种子,即使是不忠于主公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迫不得已,我也会去做。

“但据探子回报,吉尔伽美什的作战主要是靠位于伏见,宇治和奈良的大名支持,若是开启大战,甚至还会有镰仓那边的守护大名来援战,自己其实并无充足的兵力,总数大概只有一万人左右。而我大阪有精兵二十万人,如果举十五万人从桂川佯攻右京……”

“罗生门的守兵大概会被如此浩大的阵势吸引到右京吧?”我略加思索,“然而吉尔伽美什有众多亲近的大名,他们不会援助吗?”

“会,但山川阻隔,根本来不及。”提亚马特猛地把我们的旗帜插在罗生门上,“当这些守兵几乎都被调到右京的时候,你我二人再率两千轻骑攻入罗生门,务必求快。吉尔伽美什的幕府府邸位于三条与朱雀大道的左京岔口,距离罗生门只有五里。我们的目的是快速击杀吉尔伽美什,然后迅速退出幕府。”

真是大胆的作战计划。在这个大名相争的年代里,不主动出击,往往意味着灭亡,但像提亚马特一样直接将军的博弈者也是真的少见。

此刻的我,拔出樱切插在地上,双膝跪地,向提亚马特叩首。

“请不要让末将随您充当主力。杀了我,主公。”

这个时代,所谓血缘不过是一种快速进入政治中心的工具。不光是主公,甚至整个京畿和中国地方,都坚信着这个乱世信条。

“如果罗生门上有交战,末将无法对平成守下手。”

我讨厌宗法,讨厌将人们束缚在儒家中的大唐遗风,讨厌将上国完全照搬的京都城。若不是这些,我不会纠结在京城和大阪之间,不会在这里跪下只为求得一死。

膝盖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我醍醐灌顶般地意识到,我,已经对自己的妹妹超越了正常的关心。

或者说,我早就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爱慕,然而在这个时代,我不可能将自己的情感传达到,于是只能以诸如乡愁和武士道来麻痹自己,只不过这一刻被彻底激发了罢。

“与其让手中的樱切插进平成守的心脏,那还莫不如插进自己的腹中。”

我不能让这份郁结的情感一直藏到她倒在我面前的血泊中的那一刻。

“请帮末将介错吧。”

存天理,弱人欲,什么宋人理学,都是在一派胡言。

“她不会在罗生门上,我确信。”

提亚马特扶我起身,并且双手把我的樱切送回我左腰侧的剑鞘。我知道,她所谓的“温柔”背后只不过是在把玩自己的“车”子一样,只不过是因为这颗棋子对她过于重要,她才会假意爱护。

“平成守并不是被赋予了把守城门的任务,她的任务是京畿卫。守罗生门无非两点,其一是便于观察四方,第二是防备南方的大鬼。一旦右京事变,她一定会亲自增援。”

提亚马特此刻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孤所希望构建的大一统的大和,就要来了。”

 

 

食用指南:

1.当时的日本京都盛行大唐遗风和程朱理学。

2.京都的布局:

1)仿照唐长安城而建,东西向的道路自北到南分别被称为北一条大路,南一条大路,二条大路到九条大路。南北向中轴线为朱雀大道,朱雀大道向西的南北向道路分别为西一坊大道到西四坊大道,其向东分别为东一坊大道到东七坊大道。

2)以朱雀大道为界分为西侧的长安町(右京)和东侧的洛阳町(左京),以五条大路为界分为北侧的上京和南侧的下京,其中皇宫即平成宫位于一条与朱雀大道的左京岔口。东四坊大道以东只有上京部分,没有下京部分。

3)正南方向大门为罗生门,整个城市沿两条主干路即南北向的朱雀大道与东西向的二条大路展开。一条大路和二条大路之间的部分叫做一条,以此类推。

4)其实文章和这个城市布局关系不大。【滑稽】

3.介错:武士剖腹自杀时,旁人负责斩下其首级以减轻其痛苦。据说剑法超群者,帮人介错后,“筋骨皆断而头未落,其与颈以皮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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