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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稿中--

【弓凛x艾蕾】紫藤抄(4)

主cp伊什塔尔X艾蕾,刀片避雷,我流ooc。

时间线架构在日本室町时代虚构出的两个国家。

我=艾蕾=远坂伊势守伽罗。

铺垫在本更正式结束,下一更开始高能。

 

 


狂风夹杂着暴雨刮了三天三夜。上一次席卷日本全境的暴风出现在数年前,那一次据说富士山上的白雪全都被吹飞了。我无法想象秃顶的富士山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在三条的院子,五棵樱花树倒了三棵。

想要静静坐在五百年前藤原氏建造的枯山水中冥想的计划也因为被风刮得破败不堪的院子泡汤了。二条的故居也没能买下来,那里现在的主人已经把价格抬高到一万两金,对于赋闲几十年俸禄少得可怜的我来讲,实在是付不起了。

我推开仓库的门——那里珍藏着我打败的所有武士的刀。还记得那一次我在罗生门斩下了一百位大名的首级,我把他们的刀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两边。正中间是我冬天作战用的铠甲,前面静静地摆放着一张大得有些夸张的弓。我的心里猛地一紧——

那是父亲的遗物,也是她曾经使用的弓。罗生门上,她挽弓的时候就是敌人的末日。她精通我并不懂得的阴阳术,虽然最终成为了武士而不是阴阳师,然而某些阴阳术却被她用到了战场上。我还记得她当射出的箭矢摇曳着淡蓝色的尾焰划破长空时,那种场景何等壮观。而当箭矢落地将附近二十步范围内的土地炸得片甲不留时,敌人露出的表情又是如何惊慌失措。

我把自己的长枪放在了她的弓后面。这两把武器曾经在关东平原的河岸上驰骋,曾经在平成宫的屋檐上飞檐走壁,曾经在罗生门的城楼下斩杀无数人,即使到了这个武士家族的终末,它们也要一起锈蚀为土,一起消失在这座荣华而墨守的城墙里。

隐隐雷鸣。

我看着北方,山上的雨幕被厚重的云推下山,向京城袭来。屋子里挂满了晴天娃娃,然而这不过是人们为了隐藏神隐而臆想出的心理安慰——雨并不会被所谓“晴女”的化身引导到另一个方向。有些东西是神明的指引,一去不返,我们无能为力。比如说云的流动,比如说时间的流逝,再比如说,灵魂只能从忘途川前往彼岸,而不能自彼岸回返。

“叮铃——”

风铃清脆悦耳的声音提醒着我,大雨已经近在眼前。

“梅林,你去把窗户关一下。”

“好嘞,主子。”

雨点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不知是大神对室町的旨意还是别的什么,今年夏天京都的雨特别多,即使是暴风过后的晴朗天气也只是持续了不到一周。

樱切在有些暗的屋子里依旧能发出凛然的寒光,而紫藤抄好似在彼岸般幽然地看着这一切。

 


 出门闯荡的理由,真的是以这种方式杀回故乡吗?从进入提亚马特的麾下到成为伊势的大名,再到现在,我似乎早已忘记走出这片河谷时那种希望与绝望交加的心情。

罗生门上果然没有人了。待命的两千人从鸭川京都渡口上岸,解决了渡口的一百人守军后直逼罗生门,不费吹灰之力就破门进入了八条。

不知为何,当我跨进城门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城楼。我总感觉如芒在背,然而完全被雾气笼罩的塔楼上却没有任何一样——和战场一样的死一般的寂静。

“远坂,你带八百人冲进吉尔伽美什的幕府,剩下的人跟着孤去平成宫!”

“幕府里应该有重兵把守,八百人恐怕不够。而且如此大阵仗我们会给陛下带来惊吓的。”我提出自己的建议。

提亚马特转过头——我并不知道头铠里的她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但我却隐隐感到不安。

“卿去牵制他即可。因为孤要做的,是要统领他,而不是消灭他。”

我大惊,“主公难道是想去刺杀足利氏,取代之建立大幕府吗?”

她依旧摇头。

我突然意识到,她所谓的“大业”,从来就不仅仅是指取代吉尔伽美什成为大名中的最尊贵者,甚至也不是取代室町足利氏成为武士中的最大权者。

——她想要的是天照大神的神器,是神明对她的认可,是更易天数。

换言之,她觊觎的是天皇,而且是平安时代的天皇那至高与至尊合一的位置。

“主公,您想逆天而行吗?!”

我迅速抽出樱切,横在主公面前。

提亚马特摘下了她的头铠,长期走动使她的头上蒸发出水汽,向上飘散,直到消失在晴空中。这时我看到她即使即将要去弑杀天皇,眼神中除了更加凌厉以外,也没有任何暴戾之气。

她抬头看天,张开双臂,做出如祭天一般的姿势。

“天,到底站在哪一方……”她拔出她的剑,那个象征着文人的剑,突然架在我的脖子上。

“卿还看不出来吗,远坂伊势守伽罗大人?”我感觉到她剑气上的杀意,剑身甚至跟着这股气在颤抖,“如果天照大神的旨意还是尊于神户天皇一脉的话,为何其持有神器,却还不能使天下听命于天皇,而是像现在这样,大名互相讨伐,会盟各地武士,争相组建幕府,全然置天皇于不顾呢?”

“因为大神的旨意是,王政不古。”我握紧手中的刀,四下寻找逃脱的机会。

“王政不古不也是天皇陛下的诏书吗?难道这不像是一种麻痹吗?”她苦笑着,“神器根本就不是天照遗孤,不过是天皇麻痹武士的工具!平氏,源氏,足利氏三家小人都能识破,开启了混乱的现世,由此才民不聊生。卿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我承认,在京都生活的我不遵守纲常,不去辅佐妹妹,我是一个崩坏了的人。然而主公已经完全崩坏了,甚至比我还要严重。一个是为了自由去抵触四方的城墙;另一个却是想取而代之,想要去做新的城墙——而为了她的伟业,她必须寻找一个像我一样的人,去冲破旧有的一切,来成就她自己城墙的孵化园。

“主公之前的意思不也说承认了神器对于稳定有利吗?有了天照的遗孤,就能使天下听命于陛下,不是吗?”

“难道卿,想要推翻上国那些史实吗?”她的语气越发激动,手里的剑甚至已经在我的皮肤上划出血来,“幽王之乱之后,虽然东周依在,然而各地诸侯也不再效忠于周天子,而是互相吞并,礼崩乐坏,何也?天下弃周久矣!难道这些教训还不够明显?反观现在,不也是同样吗?”

她将我颈上的剑收回剑鞘,“王政不古,便诛之。”

她跨上马,带上头铠,带着大部队沿着朱雀大道向北疾驰而去。

“按照原计划行动!”

我不能触犯神明,就像我不能纵容主公也去触犯神明。我一开始就被主公误入歧途。

请给予我指引,神明大人。

当我迟疑的瞬间,一道淡蓝色的光自南方划破天际,呼啸着划开有些混沌的天空,凌厉中散发着杀气,直逼提亚马特前进的必经之路。我看着光芒发出的方向——罗生门的角楼上,身姿绰约的少女拿着巨大的弓箭,如雕塑一般站在晨雾中。微风吹得她的黑色长发飘起,可能是因为看的不真切,那一瞬间我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一种那根本就不是她的错觉。但那把弓我不可能认错。她是京城的守护者,当今最强大的武士之一,也是我一生也无法追赶上的妹妹。

——是我的神明。

浓重的雾气让我看不清她的脸,整个人恍若飘在人间之外。想必几百年前的源赖光或是源义经,也是那样站在城楼上驱逐大鬼的吧。

明明是一只箭,落到地上却如花火一般在提亚马特的正前方炸开。朱雀大道被深数尺的大坑完全阻断,主公勒住马,白马洪亮的嘶鸣撕裂了由于雾而变得压抑的空气。

提亚马特调转马头,拔出剑指着我,"带你的人马进入左京,其他人跟孤进入右京,注意分散阵型。目标依旧是平成宫!"

就在那一刻,也许是因为武士的自觉,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把悬挂在马上的长枪取下来,然后翻身站在马鞍上。脚下的黑马与我征战多年,它懂得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什么样的动机。此时此刻,它加速向主公的方向疾驰,以给我足够的速度。

只要投掷的速度够快,枪是可以轻易贯穿锁子甲的,只不过那种速度不是人奔跑加上挥动手臂就能达到的。我这样想着,捏碎了左手上的勾玉。

"灵峰踏抱,冥府之鞴!"

将勾玉中储存的所谓“神力”注入御魂中,这是我唯一会用的阴阳术。手里的枪是一种御魂——父亲生前如是说道,“只要使用最简单的阴阳术,这个御魂就会被激发,然后赐予这把枪以孟婆的力量。”

眼前的一切被一种令人恐怖的红紫色覆盖。带着死亡的长枪,就像刚才伊什塔尔的箭矢一样划破天空,只一眨眼的时间,就刺穿了提亚马特的心脏——她脸微微抽搐着,鲜血不停地从嘴角涌出,仍然保留着临死时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中间夹杂着些许愤怒,一点后悔,似乎也有微微的无奈。欣赏刀下鬼是武士的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我也不知何时就养成了。

她大概到被刺穿的那一刻也没有想到,她视为心腹的那个武士,正是杀了她的凶手。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失去生命体征的她,她喉咙里嘟哝着混合大量泡沫的骇人声音,听着让人极其不自然。

“神……”

我摇了摇头,拔刀斩下了主公的脑袋,帮她提前结束了痛苦。

“看来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战靴敲击地面的响声一步步逼近,伴随着重物磕地的声音。与我相似的声音越来越近,亲切却又似乎遥不可及。

“胆敢刺杀陛下的姐姐大人。”

猛烈的气流吹得我头皮发麻。伊什塔尔漂浮在空中,几道光在我面前同时坠下,蓝色的光芒照得她绝美的脸庞如同伊邪那美一样妖艳。

 

 

食用指南:

1.晴天娃娃与晴女:出自日本神话,版本很多,但大多提到了用一个女孩的首级来祭天,并在后世用“晴天娃娃”代替女孩的头来欺骗神明。(也就是说我没有用天气之子的梗【滑稽】)

2.孟婆:和我国的孟婆一样,在忘途川口熬药的老太婆(或小萝莉?【滑稽】),喝了她的药就可以忘却前世,只不过日本人认为她是个大鬼。用来代表艾蕾冥界女主人的身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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