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莱妮丝(1)
魔法少女小圆paro。莱妮灰中心，圆焰可逆不可拆所以你懂的
这里的小灰大概是起圣枪时的性格（想想长发焰的性格【滑稽】）。
人做过的梦，醒来后就会逐渐忘记。
——《盗梦空间》
——旋转。
——破碎的瓦片，随着一股比暴风雨还要巨大的力量，一起旋转。
——旋转的中心，是一个人类根本无法解释的存在。没有人目击过，没有人能用语言或是画面来描述的，名副其实的魔女。
我站起身来，眼前是一片废墟——不，也许废墟并不足以形容城市的那种惨状。也许“遗迹”更适合吧，亦或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这种词汇。
银色头发的少女，正在不停塌陷的建筑上跳来跳去，一边用大得夸张的镰刀在虚空中劈砍着什么，一边盯着远方巨大的怪物。
少女如天空划过的灰色(Gray)流星，直直地朝着魔女的方向飞了过去。
“哦～～～～”
魔女发出了惊悚的咏唱，同时无数类似弓矢的光线。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力量，但我总觉得，眼中这个人应该是挡不住的。
“危险，不要过去！”
少女拿出镰刀，一边向前冲一边挥舞着镰刀挡下魔女的攻击，摩擦的巨响和擦出的火花在产生的一瞬间就被卷进气流漩涡。虽然少女的镰刀快到一秒钟可以挡住上百发光线，然而更多的光线还是击中了少女，把她像炮弹一样砸在了瓦砾堆里。
重伤的她缓缓回头，看向一头雾水的我。
“不要……过来……”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快离开……快……逃……莱妮丝……”
没等少女说完，她就一头歪了过去，大概……是死了吧。
等等，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刚才的情景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魔女，那个支离破碎的城市，都是怎么回事？
闹钟突然响起，将我从噩梦中唤回现实。
“真是个奇怪的梦。”
我如此想着，身体像机械一样重复着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指令，无论是洗漱还是换上制服，抑或是去厨房烘焙出可颂作为早点，沏上一杯阿萨姆产的红茶用来驱散还存在的困意，然后去客厅把哥哥一巴掌扇醒。他每次都极其不情愿地从沙发上的一堆零食和游戏机中坐起来，一边嚷嚷着让他多睡一会。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单身汉期盼着有美少女叫醒他，他竟然还满脸抱怨。
“早餐在桌子上，冰箱里有牛奶，咖啡机直接按想要喝的就可以了。今天你有早课，可千万不要迟到哦，亲爱的哥哥大人～”
我随手拿起在门口的书包，拿走了两个钥匙中的一个，带上了门。
我叫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是见泷原一个平凡的高中生——原本是一个贵族，然而由于家道中落，沦落为普通人。除了一个没用的废物死宅哥哥，欠债买的贵族宅子，以及还保持着一些贵族气质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一个没什么才能的学生而已。
见泷原，完全现代化的赛博朋克式的大城市。就以我所在的时钟塔高中举个例子，这个位于城市中心，拥有十二个校区的学校，所有的办公与学习设备全都是电子化甚至是量子化的，从猎奇性上来讲倒有点另一个层面上的贵族气质。虽然建筑风格是我故乡随处可见的英式建筑，但所有的墙壁都是透明的特殊复合材料构成，就连7层那个连接十二个校区的连廊都是透明的。
非常不幸，我的哥哥同时就是我的老师。虽然说我不得不承认他在他负责的英语学科上非常专业，但上课前经常说一些多少年前的陈年罗曼史，那个叫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的初恋对象几乎成为了所有学生的心理阴影。
“同学们，你们要记住，作为一个领导者(Leader)，我们要像征服王一样掠夺我们所需要的，亚历山大曾经这样跟我说……”
又开始了。我几乎想要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过整堂课，然而哥哥那核善的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
“莱妮丝同学，你知道征服用英语怎么说吗？”
"Conquer."
我极其不情愿地回答了他，顺便不忘给他一个白眼。
“很好很好。”哥哥几乎手舞足蹈地跑到了门口，"顺便说一下，今天我们来了个转校生。"
连新生这种大事情都是"顺便"吗……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靠谱呢。
一个银色头发的少女在哥哥的引导下走上了讲台——如贵族少女一般精致，混着一点点乡下人的朴实和无口少女的天然呆。她的头发在后面盘成连我都觉得极其繁复的中世纪发型，祖母绿色的眼睛美丽得有些耀眼。
“我叫格蕾。请大家多指教。”
她有些拘谨地欠身，哥哥写着名字的压感笔却突然停在了空中——他知道格蕾的片假名拼写，但作为国际生他不知道她的本名怎么拼写。
真是丢了大脸。我摇了摇头，一只手扶着脑袋，似乎这样我才不至于被哥哥的蠢气得晕过去。
格蕾默不作声地回过头，在后面拼上了"Gray"的名字。我确定她回身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是在和我对视的——即使只有0.1秒不到，但我当时我差点惊得站了起来。我分明感觉到她清澈的瞳孔中映射的满是悲伤，无奈与绝望。
一个少女怎么可能有这种恍若隔世的眼神？我想不通。
等等。这个叫做格蕾的少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虽然是极为模糊的残片，但我确实在记忆中有过这个人的相貌。
我的朋友不多，但每一次下课时我们都会聚在一起，在7楼连廊交口的长椅上畅谈少女能谈的一切事情。
“我总感觉今天的莱妮丝似乎有些心事呢。呐呐，到底怎么回事，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吗？作为学校八卦社的首位社长，我可不会放过每一位少男少女的细节哦？”
说话的人是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大小姐。可爱的面容和活泼的氛围并没有将崇拜者吸引来，反倒会被大多数人认为是擅长八卦的少女敬而远之，时间一长她就干脆将错就错，借助与校社团联合会，我作为十二个校区各有一位的副主席之一的组织，也就是我本人的关系成立了八卦社。
“那莱妮丝想的就一定是我了，毕竟她最喜欢的人就是我。是这样吧，莱妮丝？”
我本来想当场矢口否认，但她手里拿着的两个广口瓶使我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少女是优等生远坂凛，是个混血儿，长得好看不说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到全奖，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校园传说。由于家中从事贩卖与鉴定宝石的生意，尤其精通化学，是化学社社长。
“emmm，怎么说呢，凛酱。你拿着不知道装着什么毒药的广口瓶说话，估计是早就意识到我会说否定的话了吧？连自己都不能说服的表白算是什么嘛。”
忘记说了。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看别人出丑的样子，然后适时地说一些讽刺的话，让对方无地自容。我知道这一点不仅是我那几乎是被想要继承埃尔梅罗财产的亲戚们折磨出来的，更多还是属于我这个人自己的劣根性——生来就喜欢捉弄别人，以别人的痛苦为自己快乐的燃料。虽然我知道在平民中这种偏向于贵族的性格可能会招致祸患，然而如果是天生的，即使我再想改也无济于事。
果不其然，远坂大小姐被我说得面红耳赤，“我……我才没有那个意思。我刚从化学实验室里出来，这……这个是化学老师让我拿到教室里……”
我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她，“今天是周五，矿石实验楼的化学实验室都是关闭的哦。”
“总……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咯，莱妮丝同学，奥尔加玛丽……同学……喂你在干什么啊奥尔加玛丽小姐？”
凛尴尬的笑逐渐变成惊恐的笑，同时眼神注视着奥尔加玛丽那边。
奥尔加玛丽在她的记事本上麻利地写着什么。我趁她全神贯注的时候抽走了本子，迅速转过头来读起她写的内容。
“震惊！全能优等生远坂凛竟然是百合患者！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
我优雅地撕掉了那一页，随手叠成了纸飞机，往远处的河中使劲一扔，然后面带微笑地把记事本换给了她。
“我说，你们社团这个八卦小报已经报了几十遍了还在报，难道是黔驴技穷了？如果社团联合会的其他人抓到了你们社团凋蔽的现状，你们可是会被注销的哦？”
上课预备铃在这时响起，我食指将长发轻轻托了起来，然后自然地放下。这个动作不知什么时候成了我愉悦时的招牌动作，虽说那个远坂凛一直在说“秉持优雅”，然而如果落魄贵族和暴发户真的比起优雅，怎么说都是我会获胜。
我上物理课的教室好像是在位于大连廊中心的总校区3层，虽然记得不是很真切，但还能凭着肌肉记忆摸索过去。虽然说我甚至想翘了这堂无聊的巴鲁埃雷塔老太太的课，但是一想到她那可怕的眼神我就不得不硬着头皮赶过去。
“等一下，阿奇佐尔缇小姐。”
女性的声音叫住了我。这个学校大多数我认识的人对我都是直呼名字或是赋予家族姓的“埃尔梅罗”。既然用本姓叫住我，大概是和我不熟的人。我回过头，收起愉悦，摆出了大小姐的礼节。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这时我才发现，这个人就是格蕾。她穿着学校制服的样子意外地可爱，甚至让我产生一种想要捉弄她的冲动，但由于考虑到和她并不熟，我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换用了正常的大小姐口吻。
格蕾几乎面无表情，但她的眼神依旧是和一堂课以前我对她的印象一样地充满悲凉。
“容我失礼地问您——你认为何为幸福？”
幸福？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现在并不幸福。无论是家道中落还是过继来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哥哥，亦或是曾经遭遇过的毒杀和暗杀，甚至如何在保持贵族的生活习惯与礼节的同时不被巨额的预算压垮，我都付出了常人不知道什么样的努力——当然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如果非要说自我满足就是幸福的话，我的理解也未免过于畸形了吧。
她的疑问并没有停下来，反倒是像连珠炮一样让我囿于权力斗争中而比常人快无数倍的大脑都有些应接不暇。我甚至突然产生了一种担忧，生怕她说完十三道拘束后就拔起圣枪直接杀掉我，毕竟这种暗杀手段我也曾经也遇到过几次。
“你想要改变你的现状吗？你有没有一定要去实现的愿望？你是否有必要为了你所谓的愿望而放弃你所拥有的一切？你愿意用生命去赌一个所谓的奇迹？你是否……”
“喂，格蕾同学，你到底有什么肮脏的目的？”
“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格蕾稍稍侧过头，用和我一模一样的手势整理了一下鬓角上的碎发，然后用一种极其凌厉的目光注视着我，“但请你记住，阿奇佐尔缇小姐……”
“叫我莱妮丝就好吧。”
“那好，莱妮丝小姐。请你记住，永远不要试图改变你的生活方式。”
她说罢便扭头离开了，甚至没有任何寒暄。我并不能理解，格蕾到底为什么要问我这些问题，但似乎她并不是我的敌人。如果她转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杀掉我的话，刚才那种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环境，足以让现在的我身首异处。
上课铃早已响起，看来这节课我只能翘掉了。如果命运让名为格蕾的天使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翘了我的物理课，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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